第【489】章：苦涩的谈判

小女孩转过脸，对中年女人说：“妈，那一千元钱就是大哥送给我的，不过，他没跟我睡过觉。”
  中年女人撇撇嘴，不相信地说：“他没跟你睡觉，为什么要给你钱？男人哪儿有不吃腥的，哼！”
  中年女人自然不会相信牛二，以她的经验，男人十个有九个半好色。假若牛二不好色，为什么要给女儿一千元钱呢？
  “妈，大哥是个好人，他可怜我，所以给我钱。”小女孩说。
  “可怜？哼！”中年女人瞅着牛二，问：“你来做什么？要是想跟我女儿睡觉，就到房里去。”
  牛二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年女人，见她穿着很讲究，一点也不象住在草房里的人。
  “你瞅什么瞅，难道是对我有兴趣？”中年女人眨巴了一下眼睛，对牛二送了一个秋波。
  牛二冷冷地说：“我对女人都不感兴趣。”
  “你对女人不感兴趣，那为什么要跟我女儿搭讪，还给她钱？”中年女人质问道。
  “我是觉得你女儿很可怜，也很可惜。我知道：她上学时成绩很好，也很想上学。但是，你却逼着她做皮肉生意，让她中断了学业。”牛二谴责道。
  中年女人对牛二翻了一个白眼，质问道：“喂，你算哪根葱呀，跑来教训我。我告诉你：她是我的女儿，我让她做什么，是我们家里的事情，与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。”
  “大路不平众人踩。你这么做，难道不觉得对她不公平吗？”牛二质问道。
  “不公平？”中年女人又对着牛二翻了一个白眼，气呼呼地说：“我一个寡妇，要养活三个孩子，你说：老天对我公平吗？”
  牛二说：“三个小孩并不多嘛，你找点事情做，完全能够养活三个小孩嘛。”
  “你说得倒轻巧，我问你：让我做什么？家里五亩田就够我忙乎的了，田里打的粮食只够吃。我问你：买油盐酱醋茶的钱从哪儿来？买衣裳的钱从哪儿来？还有小孩上学的钱从哪儿来？”
  中年女人一连串的质疑，象炮弹一样打了过来。
  牛二冷冷地说：“我要把你女儿带走，让她去上学，费用我来出。”
  中年女人阴阴地问：“你…你想把她带走？”
  “对。”牛二肯定地说。
  中年女人仰天大笑。
  “你笑啥？”
  中年女人止住笑，说：“我终于明白了，原来你是想霸占我的女儿呀。你把她带走，是想让她每天伺候你睡觉，还不用花钱，对吧？”
  牛二生气地说：“你…你这是污蔑我。”
  “污蔑你？哈哈…原来你是一个狡猾的家伙，我告诉你：你装好人，骗得了我女儿，但骗不了我。”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说。
  牛二看出来了，中年女人是把女儿当作摇钱树了，她不会同意牛二把女儿带走了，除非给她一大笔钱。
  “我说的话，你可以不相信，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，但是，过十年、八年，事实会证明我的话。”
  “事实？”中年女人恼怒地说：“你给我滚蛋，否则，我要报警了，就说你想睡我的女儿。我告诉你：前天有一个老头睡了我女儿，被警察抓走了，现在还关在派出所里。”
  牛二见中年女人动了怒，就放缓了口气，问：“我把你女儿带走，你要多少钱？”
  中年女人一听到“钱”字，脸色立马就变了，他挤出一丝笑容，说：“这就对了，想谈生意，就得拿出谈生意的诚意嘛。”
  “你说：要多少钱，痛快一点。”牛二催促道。
  中年女人搬起指头算了起来。
  “我养了她十三年，一年得花三千元钱吧，十三年下来，一共是……”
  “一共是三万九千元钱。”牛二报出了数字。
  中年女人皱起眉头，说：“你把我女儿带走了，就等于你娶了她，这样，你还得给我彩礼钱吧。”
  “你要多少彩礼钱？”牛二问。
  “至少要三万吧。”中年女人抬起头，瞅着牛二的脸色。显然，她觉得自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。
  “我给你六万元钱。”牛二砍掉了九千元钱。
  中年女人欣喜地说：“你有现钱吗？我要现钱。”
  牛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，说：“你跟我到银行去取钱吧。不过，取钱前，咱俩得签一个协议。”
  “啥叫协议？”中年女人疑惑地问。
  牛二说：“我要把你女儿带走，给我当保姆，咱们签一个五年合同。”
  牛二想：小女孩今年十三岁，五年后就十八岁了，算是成年人了。到那时，她就不会任由母亲摆布了。
  中年女人嘻嘻一笑，说：“喂，你终于露馅了吧，还说让我女儿去上学，哼！原来是让她伺候你呀。什么保姆不保姆的，还不是让我女儿每天陪你睡觉。”
  牛二懒得跟中年女人辩解了，他知道：碰上这样一个低俗的女人，讲不通道理的。
  牛二早拟写好了一份协议，他从口袋里掏出协议，让中年女人签字。
  中年女人签完字，又按了手印，然后兴冲冲地跟在牛二身后去了银行。
  中年女人喜滋滋地拿到了六万元钱。
  她把钱放进一个包包里，然后对女儿说：“你跟他走吧，是好是坏都怪不得我了。”
  小女孩挽住牛二的胳膊，高兴地说：“大哥，你赶快带我走吧。”
  显然，小女孩巴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家，跟着牛二进城去读书。
  “走吧。”牛二带着小女孩走了。
  刚走了几步，中年女人就追了上来，她抱住小女孩，说：“女儿，妈对不起你，你别恨妈呀。”
  小女孩说：“妈，我不恨您，等放了暑假、寒假，我会回来看望您和弟弟的。”
  中年女人含着泪，瞅着牛二，哀求道：“您对我女儿好一点，算我求您了。”
  “我不用你求我，也会对她好的。从现在起，她就是我的小妹妹了。”牛二诚恳地说。
  “我想问您一句：您结了婚吗？”
  “我还没结婚呢。”牛二回答。
  中年女人哀哀地说：“我女儿心肠好，又长得漂亮，你要是没结婚，过几年就娶了她吧。”
  “我有女朋友了。”牛二冷冷地说：“我带走你的女儿，不是让她当保姆，也不是想让她伺候我，更不会拿她当童养媳。我真的想让她上学，走一条正常人走的路。尽管我说的话你不一定相信，但今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  “你是一个好人呀。”中年女人终于明白了，牛二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人。